充斥虛言妄語 當一個時代的人集體犬儒,真相是什麼,道理是什麼,已經不再重要。比方說,回歸過後,語言被掏空得七七八八,有沒有人覺得有問題?SARS過後,某局長說:「我會承擔責任。」最後,他負了什麼責任?聽說在外國,如果政客說I will take the responsibility,我可以理解為:他不止是被炒,而是會接受刑責,甚至進入法律程序。今次那個前教育官員被指有侵犯學術自由了,她不認,更抬出「公務員因照上級指示執行職務」,「我的日常工作就變成了『干預學術自由』。顯然在什麼是學術自由問題上,調查委員會與作為公務員的我,有嚴重分歧,並且沒有妥協餘地。」更大刺刺說因為「尊嚴」而辭職。我想知道,那麼法律程序上說她有干預學術自由,她否定,是不是說法律錯了?如果她干預學術自由,是不是犯了基本法?會不會有法律責任?「一葉而知秋,對於所有無畏無懼地堅守原則、為公眾利益盡忠職守的公務員而言,我的經歷是否就是他們的明天?如果我的請辭能夠引起社會人士對香港畸形政治生態的討論和反思,也可以說是我作為香港公務員的最後一份貢獻。」 如果公眾利益等如長官意志,她的個別事件是不是公務員全部所面對的問題?抑或她想說,所有公務員也在長官意志之下做事,沒有一點自我良知和常識,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
Source: Official Grumpy 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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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期待我會給你更好」,則在長輩面前最耍家。吃團年飯,當律師醫生工程師的姨媽姑姐舅父問我現在在哪兒讀書……「Oh, no! 你在香港讀大學嗎?舅父當年自己考scholarship去Oxford,就覺得人點都要出去讀過書,vision會好唔同,you know what I mean?」深知自己不會比上一代更風光,是年輕一代出現「集體平庸化」重要誘因。《港女聖經》作者葉一知在訪問中說,港男港女的爭論不恐怖,最可怕的是「社會集體平庸化」。香港人在社會沒有發展沒有進步十年來只食老本的大前提下,大部分人也不敢肯定自己十年後會比今天好。要我唱你聽嗎?「我沒有沒有我沒有沒有,從運氣到信心到天空宇宙全屬某某……」嘛。唯有用「你睇我唔倒」,「最好唔好搞到我」、「我個人冇乜野」為生存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