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September 20, 2013

多手準備真普選



只要將這兩篇專欄對讀,你就知道,香港人,真的沒有人會玩政治。

(1)公民薇博 - 余若薇
【am730專欄】公投和公民提名何懼之有?
(2013年09月19日)

「佔中」發起人之一陳健民教授上周出席特首梁振英的晚宴時,建議政府在政改的諮詢期完結後,舉辦一次沒有約束力的公投,讓市民對政府的政改方案表達意見。

過去,民主派和一些學者搞過幾次模擬公投,2008年特首選舉有民間公投,2010年有公民黨和社民連透過5位立法會議員辭職(圖)而發動的「五區公投」,藉此讓全港選民有機會就「盡快落實雙普選,取消功能組別」表達意見。另外,去年特首選舉前的「3.23民間全民投票」,全港市民可以對當時的幾個特首候選人表態,也可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公投。

北京一向反對公投,建制派人士也唯唯跟風。他們提出的理據,不外乎以下兩大點。第一,是「濫用論」,凡事公投會太濫。但即將出現的2016/2017年政改,是香港回歸以來最重大的政制改革,政府應該用可以量化的方法,讓所有想表態的成年市民的意見都記錄下來,令獲得市民認受的方案得以通過。論準確性和市民的參與程度,公投(即使是沒有約束力的)都遠比任何形式的民調或諮詢來得理想。

第二,《基本法》中沒有關於公投的規定,以及香港不是獨立的主權國家,不能進行公投。這些說法都站不住腳:首先,陳健民建議的,只是沒有法律約束力的非正式公投;其次,《基本法》也沒有明文規定香港不可進行公投;只有獨裁國家才倒轉思維,香港像其他文明地區,沒列明違法的,一概視為合法。

政府不能阻止民間進行公投,即使今年的香港小姐選舉,也出現17萬人支持的冠軍,很自然將689票的特首比下去。科技進步,政府依然保守封建,只會落後於形勢。

有關公投的爭議,跟最近另一熱門話題公民提名(上月15日本欄曾作詳細討論)很相似。北京和建制派視之為洪水猛獸,但不能解釋兩者對香港的民主發展有甚麼壞處,又或反駁這有助香港長治久安的說法。究竟他們恐懼的是甚麼?大概就是真正民主的風氣。

公民黨將於周日(22日)舉行主題為「公民提名何懼之有?」的研討會,亦會在地區派發有關「公民提名,抗衡篩選」的單張,期望大家多了解多討論,公民提名是否真的那麼可怕?

(資料來源:http://www.am730.com.hk/article.php?article=173133&d=2157)


(2)真假政經 - 王慧麟
【am730專欄】多手準備
(2013年09月19日)

吾師提出的「公民推薦」(公推)以取代公民提名(公提),即係話市民可以推薦畀選委會,再由選委會考慮是否作「機構提名」。即係話公推都可以作為一個方法,畀機會候選人入閘。

呢個提議,初時仲有親中人士嘈嘈閉,但響吾師堅持下,親中人士都開始動搖,仲可以討論一下添,好似係建制派向泛民讓步。

我唔係北京主事官員肚內條蟲,唔知佢地下一步會點做。但係,表面上,呢個方案係對泛民讓步,但諗深一層,其實呢個方案對北京有「so」,而唔係冇著數。而且,呢個「so」係非常有利北京響選擇特首時,多一個玩法。

依家討論之方案,只要有篩選之下,候選人有三個定五個,北京都響掌控之中。不過,三個同五個之間,一定只有兩陣對決。一邊係建制,另一邊係泛民。呢個結構,未必反映到選民投票之意向及結構(即係泛民選民人數理應多過建制些少),但兩大陣營的對決,亦顯示出,如果閣下有意出選的話,你必須響兩大陣營作出抉擇。一係你響建制陣營刮飛,一係你響泛民陣營刮飛,按上屆經驗,泛民提名票都好掹掹緊,基本上你冇乜可能用一半建制一半泛民咁樣入閘。

呢樣嘢,對於營造一個跨界別,超黨派形象嘅特首好不利。舉例,北京千方百計想搵一個前AO高官去參選,兼且相信呢個人都係可接受之特首之一。當然,北京可以叫佢行埋去建制條隊,跟手去參選。但係咁樣做,呢位高官就會染紅,即刻變成建制,咁樣去選,人人都話佢忽然親中,即時會嚇跑泛民支持者。點樣營造跨界別、超黨派嘅形象呢?

另一個方法,就係北京叫佢走公推之路。呢位前 AO可以先響一百個有影響力而又唔係提名委員會之市民做佢嘅提名人,然後就響呢班提名人裡面,營造出跨黨派之形象,裡面有泛民又有建制之重量級人士,可能又有一班前AO等撐場,再出去社區搵市民提名。響咁星光熠熠之情況下被公推入去提名委員會,自然可以輕鬆入閘,做埋候選人添。

呢條公推之路,換言之係畀北京多一個option。一方面,依家舊有之提名委員會之路,係畀傳統親中嘅人士,特別係土共,過下普選癮。反正十幾年來,佢地成日話冇得執政,嘈嘈閉,咪由得佢地去普選,試下得唔得,唔好話北京阻止佢地搵人民授權執政。另一邊就畀一啲例如前AO高官去試下走公推之路,過程中又可以試下呢位前AO高官有幾多政治能量,可唔可以駕馭到複雜之局勢,有利無害也。

當然,公推係未有風險?梗係有啦,多的是,例如毛哥咪可以借公推之名,日日去搞事啦。但總體上係未對北京完全不利,咁又未必。因為呢條路特別適合前高官參選。北京唔係蠢嘅,點會無緣無故任由吾師提出公推咩?泛民唔好以為北京響公提問題上退讓,以公推來推搪之。實際係公推對佢地一樣有jetso也!


 (資料來源:http://www.am730.com.hk/article.php?article=173165&d=2157)




Wednesday, September 18, 2013

熱吻背後:自製未來


聽某些香港女性(我不敢說「港女」了,待會兒又問我是不是畀港女hurt得太深所以咁多怨氣啦~)對海_天堂出事,不以為然。但如果出事的是鴻_堂,她們就會出事了。為什麼?



自製未來

健身教練語錄:條女果日用個暖壺拎左D湯上黎,話係自己煲既。又話驚自己落得太多紅棗。佢果碗係鴻F堂果個湯包之嘛。我做左單身寡仔幾年,點會唔知鴻F堂D湯咩味?點解D咁_蠢既大話都講得出既呢?

*  *  *  *  *  *  

我肯定,健身教練不會當場拆穿那個港女的謊言。因為,只要你當場拆穿她,她只會說港男不解溫柔,令她難堪:「喂我都叫特登走去買丫,又唔見我買畀第二個?」她們永遠不會承認,不會煮食卻又希望以食物表達自己溫柔體貼從而轉向鴻F堂,是白痴的表現。

在港男港女的戰爭中,我聽到我的男學生說得最多的,是很多港女都不會以不會煮食為恥。別誤會,我不是什麼女人就要留在家中煮飯洗衫做男人從屬的信徒。煮飯洗衫打掃對我這種留學生而言,不過是生活的一部份。港男們否定港女的煮食能力,不是否認她們作為女人的能力,而是否定她們身為一個人的自理能力。

港女總認為,自己在職場跟男人一樣平起平坐,所以她們都可以像男人一樣,以不會煮食為榮。只是,她們慢慢發現,港男的煮食能力已慢慢比女人好,甚至她們所面對的競爭,大中華的女生都覺得煮食是家庭重要的部份,而樂於成為「會煮食的女生」,她們才驚覺自己在整個戀愛市場中,已成為二線貨色。

很赤裸嗎?不,我反而覺得健身教練的那女人很香港。她們希望以小聰明騙到男生,她們會得到報應:將來男人要欺騙她,到別的地方喝湯時,男人可以回敬一句:「佢D湯,同你果D唔同。佢果D自己煲架。」女人就無話可說了。

(原文刊於 新Monday 熱吻背後 專欄 2013-04-26)

Thursday, September 05, 2013

一日之計:數學題


在某個親子的王國中,找到這一個post:




該名家長的感言,是這樣的:

開學第四天,看到三年級孩子的數學功課,做父母多不想放工還是要用腦。
老師呀,一人上學,一份功課,全家族去做,是連坐法,是親子活動,是什麼呀?
我靠自己不懂當我欠交,全家幫我做,代表我其實真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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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有這樣的家長,才有這樣的功課啊。做功課,是連坐法,即是酷刑。而家長,不是正正希望望子成龍,孩子學校的功課越深越好的嗎?現在放工之後,叫你用用腦,原來很辛苦啊?

孩子是不是真的懂,又很重要嗎?對很多家長而言,只需要孩子考好成績吧?要不,為什麼那麼多人會請人做美術功課,DSE功課;為什麼補習天王教考試技巧就可以開名跑車?

既然要你用腦,那麼辛苦,當初又要生孩子?

生了孩子,又要望子成龍,那麼,就得要付出一點代價啊。而且,這條題目,一點也不難。把 18切開就是了。他們入幼稚園之前,不是已經操練很多這種數學智力題嗎?




Tuesday, September 03, 2013

一日之計:小教授大學生

昨晚節目過後,有網友傳來這樣的一個訊息:




其實,兒時小事,早已忘了。我也忘了那位姜老師是鼓勵我,抑或是恐嚇我的母親。

我只記得,直至現在,我都不敢不努力。

是,是「不敢」不努力,因為不敢不努力而作出大量犧牲,所有人都看不到的犧牲。

因為,我害怕她。在我的內心深處,我永遠都害怕那一個,不知就裏,不理背景,就一頭栽的說我「懶」的那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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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幾天又看到大學生被家長陪同上學成為新聞,又見到校長為我們學生操心,說他們四年大學生活平均一年只讀一本跟課程無關的書……就令我想起這篇訪問。主角Cathy Small早年來香港出席會議的時候,有幸一見,吃了一塊提拉米蘇。真人比想像中更成熟,對學生更有關懷。訪問雖於2007年已刊出,但是,每年開學,我也會再讀一次,提醒自己:學生要修七科,他們可以讀完所有的required reading,我已覺得他們是好學生。在required reading以外要再讀閒書,已是超人的能力了。





 小教授 大學生

大學生的品格是什麼?這個課題,也真夠沒完沒了。

大學生應該是什麼?是胡燕青先生在《成報》中說的飯局故事:醫生律師建築師大爺們自己不會讀「戶樞不蠹,流水不腐」,卻在飯局中,共鳴同聲,說今時今日大學畢業生「真係唔掂」;梁家傑先生在發表參選特首政綱的教育部分時,引述報載政治小八卦:「……對回歸後教育情況好失望。佢話數年前有個港大舊同學想請港大法律系畢業生,點知請唔落手,因為見到港生知識太窄,面試表現不堪入目。『有人話(音樂家)莫扎特係畫家,話(畫家)梵高係音樂家。講英超,又以為阿仙奴只係兵工廠,唔知係球隊,講golf又唔識邊個係Tiger
Woods,就算係一級榮譽畢業生都唔掂。』大狀梁話個老友最後請浸過鹹水港生,唔怪得佢個大女中五畢業後,就即刻被送去外國讀書……。」

大學畢業生有問題。香港七家大學也是政府的,追因問底,大學得依仗納稅人的錢,社會人士對大學生、大學的一切指指點點,理直氣也壯。可是,大學生的問題,在大學嗎?大學只讀三年,中學讀了七年,是不是中學老師校長,那些有份把手指指向大學的校長,應負多點責任?大學生可不可以看同性戀漫畫(《大學線》BL事件)、大學生可不可以講粗口(《中大學生報》普選文章〈普選,你講咩撚野?〉)、到大學生可不可以說「低俗情色」,討論總不理性,對大學生的「光環」總像劉德華「今時今日咁服務態度唔夠」一樣,一種永無止境,由上而下的要求。

52歲新鮮人

這個時候,人類學家應該出場。美國某州立大學的人類學系教授Cathy Small以筆名Rebekah Nathan之名,在2005年寫了一本書,叫My Freshman Year: What a professor learned by
becoming a student(台灣譯名:《當教授變成學生:一位大學教授重讀大一的生活紀實》)。2002年,Small教授(即「小教授」了吧?)發現自己愈來愈看不慣學生的言行,搞不懂大學文化和生態。她用了一年的sabbatical leave,用文化人類學家最常用的研究方法──本土民俗誌(ethnography),以五十二歲的高齡,用「新鮮人」(freshman)的身份,重新走入她自己任教的大學,走進學生的生活,親身經歷每一個大一學生都要經過的生活細節:交學費、選科、搬進宿舍、參加舍堂活動、跟學生用同一樣的餐單、上課、寫論文、考試……。

這個研究,尋找一個她很想知道的答案:為何學生上課可以大喇喇的睡覺?上課是學生的責任,為什麼這麼多人「走堂」?為什麼大家對教授的提問如此無動如衷?最根本的一條:為什麼學生一代不如一代?

當她是教授的時候,深知學生的不是。她又可以當模範學生嗎?當了新鮮人,她才知道,原來學生不可以用教職員的停車場,要走的距離是多麼的遙遠。她蹺過課,而周圍的人,年紀雖比她少一半,都跟她說:「阿女,你要休息下……。」

她終於知道,學期要結束時,死線一個接一個的日子,那星期的工作量是何等繁重。上一門課,她以前會問學生為什麼可以忘了上一次說過什麼;原來,對學生而言,第一節課和第二節課之間,已經上了四、五節課。一個學期,學生平均上五門課,則要面對五個教授、五個助教,教授助教各有各事忙,有自己的辦公時間,有不同的溝通方式。最重要的,是她發覺學生入了大學,真正投入學術的時間,其實不多;為了生活,幾乎所有學生都需要兼職;為了將來,參與的課外活動,大多要跟履歷表有關。

  小教授提出的觀點,不只是美國大學,香港的大學也有點類似氣味。小教授發現少數族裔在大學校園,不太肯在公眾地方吃飯,才感受到原來「白色主義」在校園其實很濃烈。透過跟留學生的對話,發覺「美國學生也不是太有國際視野」—有美國人問日本學生,日本是不是中國的一部分;有美國學生見到黑人就問她是不是非洲人;雖然跟伊拉克開戰了,可是大學中,知道伊拉克是什麼地方的人,少之又少。大學生一般都對「美國以外地方一無所知」。

當然,小教授說:「其實,大學的目標,是要學生學會不去『雜學』(develop knowledge about others without judgment)這是一件很難的事。國際視野也是一樣。」

另外,美國學生跟香港學生,都愛低調,不要起眼,不要有特色。教授問問題,用沉默回應,可能是隱瞞自己「沒有時間」準備課程內容,也可能是不想教授認識他。小教授問學生,你會跟什麼人做朋友,意即所謂「朋友的條件」:可能是外型不錯,生活態度很「酷」;或是,他跟我一樣,都幾lay back(平凡)。小教授說:「我想,選擇不被看見,是一種妥協。這是一種在社會上普遍的壓力。只是,這種沉默的壓力,滲透到大學校園,才令學生覺得平凡是好事,不想加入、牽涉到任何事。」

小教授說,大學生今時今日愈來愈個人化,愈來愈犬儒。小教授問同學為什麼不回應教授問題,學生回應:「其實教授都係想要我答佢心入面個答案之嘛,我做咩要應佢?」問他們做功課的要旨,有回應說:「work for the professor!」即是香港學生最喜歡叫指導自己的教授做「老細」。明知某些東西,不是自己心想的,不過為了取悅老師,明知口不對心,也寫下去。學生需要更面對現實,需要寫履歷、為免自己負債太多,選科時更需要知道「學科」跟將來的工作的關係。

由下而上 平起平坐

可是,社會人士(或一種說法)卻對大學生的要求愈來愈多,而且雙方的需要,卻各走兩極。小教授又有什麼意見?「好問題。我相信大學校方跟教授,都要令課程更加貼近學生的文化。這不代表我要認同學生的文化,而是像佛家所言,我需要一點『skillful
means』去教。對我而言,我需要知道我的學生在哪兒,而去他們的地方,去教他們。我沒有改變我的message的,只是我說的方法不同了。」小教授說。

做完這個臥底調查,小教授本來是教研究院的,後來也轉教了一年級生的「人類學入門」。「做完這個研究,我才知道原來一年生,被要求那麼多。所以,我也增加了我的辦公時間,盡量令學生省去一點可省的工夫(如找教科書時,只需去一次書店,而不是去四次)。我覺得最重要的,是我沒有改變我所表達的訊息;如果我的學生是比較實際的,我就要用較實際的說法去表達我想說的東西。如果學生覺得從同學身上會學到更多,我就會分組學習;而學生覺得實際做會比口述更好,我就會用角色扮演、案件分析、實習等方法。」

那麼,你想說的「訊息」是什麼?

「我不知道香港大學的狀況是怎樣,不知道合不合用。對美國學生,我會這樣說:一個學位,不是教育。」小教授說。

讀過大學不等如那個人受過教育。「不要因為要得到一個學位,而浪費你接受教育的機會。教育,不是一個學位。所謂education,有兩點;一、不要害怕跟別人不同;人妥協,就不會參與事情;二、去找機會,去增加自己可以學習的機會。如果你不是在學習,而只是跳過你教育路上的欄柵,那麼,你就應該想想你究竟在做什麼,甚至是,不如轉一轉學校。選擇,還是有的。」

一走了之?我雖然不太認同,老外才子David Brooks在他被評為「pop sociology」的《On Paradise Drive》中說他回到普林斯頓,也人面事皆全非。連長春藤都失守了,香港人還得到哪兒去?

她可貴的地方,是她真真正正主動走入學生群,選擇不由上而下去鞭打,而是平起平坐的了解學生。只是,要親自做到這件事,似乎仍有一段很長很長的距離。

(原文刊於 信報財經新聞 2007-05-14 P.31)


Monday, September 02, 2013

一日之計:家長啊,家長。

家長啊!家長


又看到新聞說有家長陪同大學生上學。網路上那些什麼職場達人當然也可以說,為什麼孩子會變成這樣子,為什麼大學生總是這樣那樣不濟云云。後來,我想實在有太多家長放心不下,就連我們的最高學府,偉大的香港大學開始推出「家長手冊」,教導家長們,還要給他們提示,如何做一個精明的父母……

你看看這一條,你想唔想死?

資料來源:香港大學 給家長的話
http://w3.cedars.hku.hk/counselling/content/files/trio2012.pdf



我總覺得,孩子出生的時候,就是倚賴,就是依附。但到幾多歲,做家長的才學會放手,才令他們知道,他們需要一個人面對很多很多將來家長們不會為他們解決的問題?

港孩的出現,原因只有一個:家長們實在太閒,太沒有寄託。我有朋友的家長,在他們中學的時候已叫他們獨立,因為他的媽媽「實在有太多節目」,平日唱K、打麻將、見朋友、返大陸跳舞,很忙。

香港家長那麼愛管,大概只因為他們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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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文附送,兩年前寫的專欄。家長們總覺得他們可以保護孩子,免受外間侵擾。後來才發現,這個世界變得太化,他們管不了,會令他們崩潰嗎?


讀書好不如酒量好



四川華西報報道,十一月上旬有四名西裝筆挺的青年於大白天醉倒街頭鬧市的廣場,引來大批途人圍觀。報道說,四名青年是參加某公司的招聘銷售人員的第二輪面試。面試以「吃中飯」的形式進行,為了爭取表現,四人就拚了命的爭飲酒,才搞成這樣子。

四人的照片被發上網後,引發網民激烈回應。一日之內,回覆超過十一萬條,當中不少回應說,中國社會風氣真的太差,大學生需要依靠酒量來找工作,要不得。

不少教外國人如何跟中國人做生意的企管書也說,跟中國人開會,到辦公室開的,都只不過是表面工夫,在晚上消遣喝酒叫小姐的,才是談正事的真章。聽說,整個中國的娛樂事業,不少都是以「夜場談正事」這種生意文化才撐起的。因此,內地大學生求職的時候,要先修「喝酒」課,已是公開的潛規則。男生至少要喝半斤白酒仍可以跟人正經談生意和假正經的調笑,在不少招聘廣告上,也寫明要求求職者要有「要一定酒量」。有些公司,更直接在酒桌上進行面試。

在香港,自中港的經濟融合,當然有類近的狀況。但是在虛偽的香港,中環精英會把「會喝酒」這個要求,變成「有一定社交常識」。大家都明白,跟中國人談生意,煙、酒、叫小姐,對男大學生而言,是通往成功之路。

來來來,中產家長們,你知道世界要什麼了嗎?快點把你的子女送去酒量訓練班吧?自十歲開始,每天灌你的孩子半斤二鍋頭吧。女孩子,更加需要會喝酒,否則在談生意的時候被人家騙上床怎麼辦?快快快,及早準備,快人一步,理想達到。

(原文刊於東方日報,亂打主義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