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anuary 10, 2012

一日之計:領導樂壇

大家記得嗎?2005年有人選特首的時候,公然在候選的時候向港台發出「個人意見」,認為港台是以公帑營運的電台,不應該播放賽馬及主辦十大中文金曲。他言論一出,行內人嘩然,指他的長官意志過大,粗暴干預香港電台自主云云。但民間反應呢?道德團體自然而然的出來摻一腿,指有商台播放賽馬對社會有害,以道德消毒液隱隱的溝淡該名特首候選人侵犯港台編輯自主的言論。

之後,我們看到什麼?港台識趣地停播賽馬,我有家人會聽港台賽馬轉播,原因是「我唔中意聽佢地(商業電台)D廣告」。之後,十大中文金曲呢?不斷的被削資源,有一年就全港歌手連同工作人員人人在數碼港食風,今年歌手就坐在茶樓等位的摺椅上,認識的某歌手對我說:「我們是看不到台上的。只是看到電視。」另一個歌手的工作人員說,他們是進不了會場的。他們都在會場外面食風。



更不要說那個小得可憐的舞台,連同連番不可原諒的錯誤:不論是有一天下午我聽電台的時候聽到方大同的英語歌上榜,最後急急忙忙的換另一首歌上榜;抑或是明明是A歌得獎,卻播放了B歌的音樂……這些,以前都不會發生的。更不要說賽果是不是公正:沒有發過唱片的人得進步獎,網上人人都說他在抄歌的樂隊得最佳原創組合。微博給力獎的得主上台後第一句說的話是「我其實沒有微博」……



當大家在Facebook不能自拔地討論賽果之際,另一堆愛韓族(或是愛腿族吧?)同時都在分享少女時代勞軍的畫面。在場所有男士兵,一方面壓抑自己要爆發的性慾望,一方面顧及自己在鏡頭面前的狀況和身份。

當下,一切的謎都解開了。當年為什麼殖民地政府要扶植本土的流行文化,要香港電台領導樂壇,齊步向前?因為梅艷芳、張國榮、羅文、譚詠麟這些人,就像現在韓國的「少女時代」一樣,向沉悶的大眾提供娛樂。流行文化之所以叫「軟實力」,因為流行文化有能力以迂迴的方法去提供穩定社會的關鍵。這些事情,這位特首,不會知道。

Sunday, January 08, 2012

一日之計:站得高,看得遠

每天都有很好笑的新聞:志願組織的一項調查訪問259名青年,只有兩成學生認為未來五年本地經濟會變好,另有九成貧窮高中生對貧富懸殊情況感悲觀,近七成窮學生無信心在五年後有收入理想的工作。

官員出席志願組織的發佈會,同時要勸勉年輕人要「站得高、看得遠」。持續進修及累積經驗,提高競爭力。被問及民望偏低,林公公指,處理公眾事務永遠具爭議,也未必對個人聲望有幫助,最重要是克盡己任。

兩段文字有什麼關係?青少年的信心從何來?我很難理解,被迫在一個可笑的考試制度下守的高中生,如何可以「站得高,看得遠」。即使是物理性的說要「站得高,看得遠」,也是不可能的。你站得高一點,就一定是看到更多樓房,更多不準,更多不行。我的學生在澳洲的一家市場推廣公司工作,他跟我說他們互聯網分部的主管,是一個年紀比他小的年輕人。「在澳洲,一個人得到一份工作的原因,不是因為你是什麼人,或是你有幾多的經驗,而是你會說什麼,你在說什麼。」學生說。

「在香港,不是因為你知道什麼,你會說什麼。在這兒,走紅就是一切,跟紅頂白。不論你想做什麼,第一件事,就要先有知名度。因為在香港,一切事情取決於who you are,不是what you say。」你看?電視台做一個電視劇,講幾句This city is dying,全港觀眾嘖嘖稱奇,大讚在TVB這個大機構下反了反了的英雄出現了。在一個身份比內涵大的城市,this city 不是一早已dead嗎。

「是這樣的嗎?香港真的是這樣的嗎?」在澳洲工作的學生不相信。我答:「香港是怎麼樣的,你我心知肚明。要不,為什麼你去澳洲工作?」他點點頭,笑了笑,我們沒有再說什麼。

Wednesday, January 04, 2012

一日之計:剎那天地

年少無知感動很多人,真的有人在街上玩年少無知就被警察抄身份証。

《天與地》感動很多人,劇集出街幾天,有band房不敵貴租倒閉,孕育不少少年郎的蒲窩就告關閉。

追夢?不要忘記自己年少時代做過什麼?偶爾問問自己想做什麼就好?一切一切,都是說說而已。好聽的說話人人都會說,金句呃like人人讚好,只是有些事情,是本質性問題,借活地阿倫在《情迷午夜巴黎》中的金句:「cheap is cheap。」香港人就是這樣子,很快就會回到他們的核心價值--快D搵錢,快D上岸,早走早著。

我不敢肯定或否定一套劇集可以教化幾多人心,只是在網上人人洗板的《天與地》概念,不過是流水行雲。劇集開頭已說明了,香港人人都是看同一套劇集,喜愛同一種東西。所謂隱喻,也可以是人類的過份演釋--最後劇集是用心的,他嘗試在港式千篇一律的劇集中加一點味兒,哲學味精也好,人性雞粉也罷,大家都明白,通俗劇是給大眾的,只要留下一兩句金句在觀眾心中,觀眾在做他們的人生決定(life choice)的時候,可以回想一下一套「感動過自己」的劇集如何教化他們,對劇作人而言,理應算有賺。

問題只是,劇作人也許看得太化:年少多好,不知道只可惜生活是一堆挫折,只可惜生命是必須妥協。沒有什麼好不好,反正大家都明白,亞太區最大的賭場仍在香港,香港人仍是善忘的民族。如果大家不是太善忘,也許黃耀明十多年前已給了《天與地》現象一個絕佳的註腳。記得David Bowie幫他寫的歌嗎?《剎那天地》中,明歌唱:「我祝福你,天地不過一剎那。」


Monday, January 02, 2012

一日之計:介入文化


世界末日是什麼?我一向都不明白,也不相信。我只知道,世界沒有東西一定要給你的,今天你以為你得到,明天就會因為別的原因就會失去。這世界,沒有誰欠誰的。

所以,於我工作的概念,一向都是「有今生無來世」。我以為C Allstar捱不過一年,所以上年一定要做《摘星天梯》。他們走過了,今天還得到組合金獎和我最喜愛的組合。雖然我從來都知道,獎項這東西,是有商有量的(這不是我說的。1999年我去香港大學聽張學友的講座他說過類似的話,今年在藍奕邦的微博都說榜從來是有商有量的),但如果你的弟弟們「恨」得獎,而你做朋友的,就只可以給所有人看到他們的商業價值。

我對香港的流行文化很執著,因為我曾經流放在外,發現人類原來的「思鄉」之情,流行文化產物有很多功勞。

我選擇介入的方式,去令香港流行文化有更有趣的生態。2011年我買對了,恭喜C Allstar。2012年會是什麼人?懇情看官緊密留意。


順帶一提,今屆的生力軍歌手的第一個個人專訪,出現在號外雜誌2011年1月號的《Beautiful Folks》--起題《致廷鏗書》。


P.S. 今天看他得獎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仍拿著那個金獎。面上高興得像一個小孩子,這麼純真的人,在這個圈可以捱多久?

Sunday, January 01, 2012

2011回顧展7:舞台


2011年做得最快樂的工作。祝今天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