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中國,將來的香港。各位新聞系的同學,可以先讀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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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八十後的生存與生活》,其實這些故事,真的很普通。」在北京當編輯的G說:「有些人口邊常說,只要簡簡單單的過過日子,一天可以有幾次機會說說他們活得很『幸福』。這些都是我輩女孩子在想的事。」
「《八》的書內談的『中國八十後』的故事,其實很普遍。我們這一代人,總是錢不夠用。像我們做這一行的,面對的都是那些老問題。傳媒都是敏感的行業。」這一點,我想大家也知道。「所以大家都做得很小心。」但因為薪水真的很低,所以才會出現很多奇怪的問題。
「比方說,在中國做記者收紅包好像變了是必做的事。」G呷著一口星巴克的拿鐵說:「像早前有明星結婚,之後在婚禮的場地門外有兩個娛樂記者在搶五百元一個的紅包搶得大打出手,之後給人家放上了微博……這些事對我們來說都好像很普通。」
很普通?在香港,記者收被訪者的錢(雖然香港記者不收現金,但為政治服務的記者和主編,倒是有的),在表面上仍是不可行的。為錢打架,就更沒可能。
「你想想,我們(媒體工作者)或多或少,都有責任。」G認真的說:「我們自少看的電視,看港劇、日劇,都是一些很『好玩』的生活。」對的,電視劇集就是提供幻象。像我們看日劇,就以為東京的大都會感覺就等如整個日本的「平均生活水準」。看見人多車多,物質豐裕的「感覺碎片」就以為整個日本都是那麼豐裕繁華。
「我們做傳媒行業的『外省人』,當然明白這些事情。以前都有一句說話說,人離鄉賤,來了北京唸書,就想找自己想做的工作……回到家,當然是最舒服的。家人最疼自己,可以什麼都不做,像皇帝一樣,家人做完所有事情。」G說的時候,不慍不火,也許在這個國家,憤怒已經沒有用。你不問,他就不說。若沒要事,這些痛處不碰,倒是不存在的。
「住北京,花很多錢。做編輯或是傳媒工作的,大多都要留在大城市。二線城市的傳媒,根本沒有工作可以做。不是左抄抄右抄抄稿子,就是讀一些地區新聞。難得來了北京,當然要試一試。」
對G來說,她的生活很儉僕,但有些錢是不得不花的。「像看節目,電影這些東西,都是吸取工作養份……這些都重要。穿著也不可以太差,畢竟衣服不可以換得太少。有時候回家,家人都不是先問我吃什麼,反而問我有沒有足夠的衣服。」怕的不是冷,而是體不體面:「然後,還有很多別的開銷……做傳媒每天都是接觸不同的資訊,但現在的問題是,你看到我們的雜誌,賣錢的都是一些消費雜誌。有一次在一個同業的微博中看到,我們的生活,就好像是收五千元的薪水,教三千元薪水的人如何過一萬元的生活。「就是這樣。比方說談日本的雜誌,說的都是日本的事。去一次日本旅行要多少錢,其實我們都知道。要不就是別的消費雜誌,不是在談最新的時裝、名錶或是洋酒。有錢人總是有的,但賺不到錢的,或是天生不是只愛賺錢的人,讀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但你不做這些東西,錢又賺不回來。」
「聽過很多香港人說國內有很多機會,他們也有不少來了生活。但其實,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在帝都(國內網民對北京的別號)生活,幾乎人人都有一個不知道如何向人解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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